此诗作为史诗所写内容本带有传说的性质写成当在西周初年但反映的
此诗作为史诗,所写内容本带有传说的性质。写成当在西周初年,但反映的内容要早得多。据《史记·周本纪》,后稷约“在陶唐虞夏之际”,此后之世系浑沌失其传,但作为始祖的弃,则相传不忘。其后不窋当夏之衰(“不窋末年,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这期间口耳相传,除主要梗概外,难免增饰与想象。所以说,其中有史的成分,也有神话的成分,明显表现出口传文学的特征。
周人追述其祖之所自出为姜嫄,则后稷弃为周人由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之关键人物。因此,此诗反映着周人的文明发展史,也反映着中华民族早期历史发展的进程(史前阶段各部族发展不平衡,周氏族反映了西部炎帝族中一支的发展状况)。
周人为农业民族。中华大地远古之时畜牧、养殖、农业(采集农业、种植农业)、渔猎等经济并存,而发展的趋向是农业生产越来越扩大,越来越进步,其他的经济形式,在中原地区基本上成为辅助经济形态。这同我国的地理、气候状况有关,也同周人农业上的成功范例有关。《生民》一诗对后稷的灵异描写,实际上反映了对周民族在农业生产上不平凡创造的评价。这同诗的三、四、五、六章全写他在农业生产方面的贡献、描写农业生产的热烈愉快场面是一致的。
本诗是祭祀天帝时所用,从第八章可以看出。因为周人祭天以其祖后稷配之,故诗中主要说后稷的事迹与功业。周人对后稷弃的祭祀不是开始于周人建国之后,而应在此前,具有悠久的历史。所以,诗中有些句子、有些段落,可能是自远古相传,至周建国后,在旧有祭歌及传说的基础上进行重写。诗中所反映周人意识形态的产生与发展(上帝、祖先、祭祀等)也值得注意。
艺术上有几点值得注意:
首先,层次清楚,结构严谨。第一章写姜嫄怀弃因为履践了天帝的足拇趾印,即言其来自天帝,末章写祭祀,言“上帝居歆”,并言“后稷肇祀”,“以迄于今”,前后照应。中间六章各写后稷技艺或农业生产的某一方面,整饬严谨。除尾二章外,每章以“诞”开头,表现了追叙、回想的意思。
其次,有的情节写得很细,并着力于后稷之生及农业生产的状况。此二者又紧密联系,故主题很突出。
再次,音乐的特征很突出。从内容说具有史诗的性质;而从形式说,有明显的歌诗的性质。诗的第一、第二章都说到帝(第一章说受恩于帝),第八章说祭祀帝从不怠懈,具有序曲和尾声的作用,其余六章都以“诞”开头;全诗八章,一、三、五、七章章十句,二、四、六、八章章八句,明显带有音乐曲调上交错搭配的特征。
公刘
笃公刘,匪居匪康。乃埸乃疆,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辑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10)
笃公刘,于胥斯原,(11)既庶既繁,(12)既顺乃宣,(13)而无永叹。陟则在巘,(14)复降在原。(15)何以舟之?(16)维玉及瑶,(17)鞞琫容刀。(18)
笃公刘,逝彼百泉,(19)瞻彼溥原,(20)乃陟南冈,乃觏于京。(21)京师之野(22),于时处处,(23)于时庐旅,(24)于时言言,于时语语。(25)
笃公刘,于京斯依。(26)跄跄济济,(27)俾筵俾几。(28)既登乃依,(29)乃造其曹。(30)执豕于牢,(31)酌之用匏。(32)食之饮之,(33)君之宗之。(34)
笃公刘,既溥既长,(35)既景乃冈,(36)相其阴阳。(37)观其流泉,其军三单。(38)度其隰原(39)。彻田为粮,(40)度其夕阳,(41)豳居允荒。(42)
笃公刘,于豳斯馆,(43)涉渭为乱。(44)取厉取锻。(45)止基乃理,(46)爰众爰有。(47)夹其皇涧,(48)遡其过涧。(49)止旅乃密,(50)芮鞫之即。(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