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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说齐闵王曰“臣闻用兵而喜先天下者忧约结而喜主怨者孤夫后起

2022-09-06 04:26:26 发布 浏览 684 次

苏秦说齐闵王曰:“臣闻用兵而喜先天下者忧,约结而喜主怨者孤。夫后起者藉也,而远怨者时也。是以圣人从事,必藉于权而务兴于时。夫权藉者,万物之率也;而时势者,百事之长也。故无权藉,倍时势,而能事成者寡矣。今虽干将、镆铘为,非得人力,则不能割刿矣。坚箭利金,不得弦机之利,则不能远杀矣。矢非不铦,而剑非不利也,何则?权藉不在焉。何以知其然也?昔者赵氏袭卫,车不舍人不休传,卫国城刚平,卫八门土而二门堕矣,此亡国之形也。卫君跣②行,告诉于魏。魏王身被甲底剑,挑赵索战。邯郸之中鹜,河、山之间乱。卫得是藉也,亦收余甲而北面,残刚平,堕中牟之郭。

为干将、镆铘:古代的宝剑名。相传春秋吴国人干将和他的妻子镆铘善铸剑,铸成雌雄二剑,一把名字叫干将,一把名字叫镆铘,献给吴王阖闾。后来以“干将”指宝剑。②跣:赤脚。

苏秦游说齐闵王说:“我听说率先挑起战争的人必然后患无穷,而不顾招人忌恨,带头缔结盟约来攻打其他国家的最终要陷于孤立境地。后发制人就能有所凭借,顺应时势就可以远离仇怨。因此圣贤之人做事情,必定借势而为,顺天而动。借助形势,有利于展开步骤;倚重天时,则是做任何事情取得成功的关键。因此,不懂得借势顺天之理,能成就大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现在即使有干将、镆铘一类的宝剑,如果没有施加人的力量,那么也不能割断毫发;再坚硬的箭矢,如果不借助于弓弩,那么也无法杀伤远处的敌人。箭并不是不锐利,剑也并不是锉钝,那是什么缘故呢?只是由于没有借力之物。为什么这样说呢?过去赵国进攻卫国,车不停歇,人不喘息,一下子就包围了卫国都城,在刚平筑起土城来加以控制。当时卫都八个城门都被堵塞,两个城门被摧毁,亡国的灾祸迫在眉睫。卫国国君在形势紧急的情况下,光着脚逃奔到魏国去请求援助。魏武侯亲自披甲带剑,帮助卫国,向赵国挑战。邯郸大乱,黄河与太行山之间也无法收拾。卫国趁机重整旗鼓,北向攻打赵国,夺取了刚平,攻下了赵邑中牟的外城。

“卫非强于赵也,譬之卫矢而魏弦机也,藉力于魏而有河东之地。赵氏惧,楚人救赵而伐魏,战于州西,出梁门,军舍为林中,马饮于大河。赵得是藉也,亦袭魏之河北,烧棘沟,坠黄城。故刚平之残也,中牟之堕也,黄城之坠也,棘沟之烧也,此皆非赵、魏之欲也。然二国劝行之者,何也?卫明于时权之藉也。今世之为国者不然矣。兵弱而好敌强,国罢而好众怨,事败而好鞠之,兵弱而憎下人也,地狭而好敌大,事败而好长诈。行此六者而求伯,则远矣。臣闻善为国者,顺民之意,而料兵之能,然后从于天下。故约不为人主怨,伐不为人挫强。如此,则兵不费,权不轻,地可广,欲可成也。昔者,齐之与韩、魏伐秦、楚也,战非甚疾也,分地又非多韩、魏也,然而天下独归咎于齐②者,何也?以其为韩、魏主怨也。且天下遍用兵矣,齐、燕战,而赵氏兼中山,秦、楚战韩、魏不休,而宋、越专用其兵。此十国者,皆以相敌为意,而独举心于齐者,何也?约而好主怨,伐而好挫强也。

为舍:驻扎。②归咎于齐:归罪于齐国。

“卫国并不比赵国强大,只是有了魏国的支持。如果把卫国比作箭,而魏国就好比机弩和弓弦,卫国借助魏国的力量攻占了黄河以东的土地。这时赵国非常恐惧,楚国就援救赵国而讨伐魏国,双方在州西这个地方进行决战,楚国穿越魏国都城大梁的城门,驻军林中而使马饮于黄河。赵国军队得到楚国的援助,也去攻打魏国河北的地方,纵火焚烧了棘沟而夺取了黄城。毁掉刚平、攻破中牟、攻陷黄城、焚烧棘沟,这并非是赵国、魏国的本意,然而当初他们都相互支持进行战斗,这却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卫国善于利用时机,明白攻占决胜,必须依靠时势。现在执国施政的国君就不是这样了,自己军队弱小却喜欢挑斗强敌;国家疲惫却又要触犯众怒;败局已定了却仍然一意孤行;没有相当的实力,却不能屈志甘居下位;自己地盘小人数少,却要和大国抗衡为敌;事情失败却不改诈伪之心。犯下这六种错误还企求建立霸业,其实离霸业是越来越远了。我听说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应该顺应民心,如实地估计自己的兵力,然后才能联合其他诸侯来实现自己的抱负。所以缔约时不为他人承担怨怒,作战时不替他人去抵抗强敌。这样就能保全自己的兵力来控制全局,而且可以实现拓展疆土的愿望。以前,齐王联合韩、魏两国讨伐秦、楚两国,作战的时候不是特别卖力,分得的土地又不比韩、魏两国多,可是天下要将战争的责任归咎于齐国,为什么呢?因为齐国率先倡导讨伐秦、楚两国,触犯了众怒。再说那时天下正混战不已,齐、燕两国争斗,赵国图谋中山国,秦、楚两国与韩、魏两国之间不断发生冲突,而宋、越两国专门进行攻伐。这十个国家,互相攻伐,然而天下只埋怨齐国,这又是什么道理呢?因为在缔约的时候,齐国喜欢充当联盟的领袖,两军开始交战的时候喜欢攻打强敌的缘故。

“且夫强大之祸,常以王人为意也;夫弱小之殃,常以谋人为利也。是以大国危,小国灭也。大国之计,莫若后起而重伐不义。夫后起之藉与多而兵劲,则事以众强适罢寡也,兵必立也。事不塞天下之心,则利必附矣。大国行此,则名号不攘而至,伯为王不为而立矣。小国之情,莫如谨静而寡信诸侯。谨静,则四邻不反;寡信诸侯,则天下不卖,外不卖,内不反,则摈祸朽腐而不用,币帛矫蠹而不服矣。小国道此,则不祠而福矣,不贷而见足矣。故曰:祖仁者王,立义者伯,用兵穷者亡。何以知其然也?昔吴王夫差以强大为天下先,袭郢而栖越,身从诸侯之君,而卒身死国亡,为天下戮者,何也?此夫差平居而谋王,强大而喜先天下之祸也。昔者莱、莒好谋,陈、蔡好诈,莒恃越而灭,蔡恃晋而亡,此皆内长诈,外信诸侯之殃也。由此观之,则强弱大小之祸,可见于前事矣。

为伯:通“霸”。诸侯的盟主。

“再说强国招致祸患,往往是因为一心想凌驾在他国之上;而弱国遭受灾殃,往往是由于它想图谋别的国家来夺取好处。所以强国陷入危险,小国也要覆灭。为大国考虑,不如后发制人,派大军来讨伐那些不讲道义的国家。后发制人能有所倚仗,盟国众多,兵力强大,能够形成以人多势强的军队来对付疲弊衰弱军队的有利局面,战争必能取得胜利。做事情合乎公道,就能取得利益。强国凭借这来做事情,名声不必去争就能得到,霸业也能随之成就。至于小国,最好的策略则莫过于谨慎从事,不轻信诸侯。小心谨慎,四邻之国就没有借口寻仇犯境;不轻信,就不会被诸侯出卖,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在外不被出卖,在内没有争斗,就可远离祸患,有利于国内实力的积储和增长。小国若能如此,那么不用祈祷就能享福,无须借贷自能富足。所以说,施行仁政可以称王,建树信义可以称霸,而穷兵黩武只会招致灭亡。为什么这样说呢?过去吴王夫差倚仗国大兵强,率领诸侯四方征战,攻击楚国,占据越国,并对诸侯们发号施令,俨然君临天下,最后却落得身死国亡的下场,为天下所耻笑。为什么有这样的后果呢?原因在于夫差平时总是想成为天下之主,倚仗国力强盛率先挑起战争。以前莱、莒两国喜欢施用阴谋,而陈、蔡两国则专行诈术,结果,莒国因倚仗越国而灭亡了,蔡国因倚仗晋国而灭亡了。这些都是在内使用诈术,在外轻信诸侯招来的横祸。由此看来,国家无论强弱大小,都有各自的祸患,前车之鉴,在历史上都有印证。

“语曰:‘骐骥为之衰也,驽马先之;孟贲②之倦也,女子胜之。’夫驽马、女子,筋力骨劲,非贤於骐骥、孟贲也。何则?后起之藉也。今天下之相与也不并灭,有而案兵而后起,寄怨而诛不直,微用兵而寄于义,则亡天下可跼足而须也。明于诸侯之故,察于地形之理者,不约亲,不相质而固,不趋而疾,众事而不反,交割而不相憎,俱强而加以亲。何则?形同忧而兵趋利也。何以知其然也?昔者齐、燕战于桓之曲,燕不胜,十万之众尽。胡人袭燕楼烦数县,取其牛马。夫胡之与齐非素亲也,而用兵又非约质而谋燕也,然而甚于相趋者,何也?何则形同忧而兵趋利也。由此观之,约于同形则利长,后起则诸侯可趋役也。

为骐骥:骐,有青黑色花纹的马,其纹状如棋盘。骥,千里马。在这里泛指骏马。②孟贲:一位力大无穷的勇士。

“俗话说:‘千里马衰老的时候,也跑不过劣马;勇士孟贲身体疲倦的时候,也打不过女子。’劣马、女子的筋力骨劲,远远比不上千里马和勇士孟贲,但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这是因为后发制人就有所凭借。现在天下诸侯相互借重而相互牵制,并且对峙的时间还很长,如果哪个国家能够按兵不动,后发制人,同时善于转嫁仇怨,隐去用兵的真实意图,凭借正义的口号来讨伐无道的国家,那么兼并诸侯取得天下也就能指日可待了。掌握各诸侯国的国情,明了天下的地理形势,不和其他国家结盟,不互相扣留人质,关系会更牢固;不急躁冒进,事情就会进展更为顺利。一起共事能坚守承诺,一起受害而不相互埋怨,彼此都强大了就越发亲近。如何能做到这样呢?在于形势让它们忧患相同、利害一致。有什么事实可作佐证呢?过去齐、燕两国在桓曲交战,燕兵败北,十万兵众匹马无归。胡人乘势袭击燕国楼烦等地,掳掠牛马。胡人与齐国没有交往,也没有订立盟约,却联合在一起,什么原因呢?就是因为它们忧患相同、利害相关!由此可见,联合形势相同的国家就可以最大程度获取利益,后发制人就可使诸侯归附并役使他们。

“故明主察相,诚欲以伯王也为志,则战攻非所先。战者,国之残也,而都县之费也。残费已先,而能从诸侯者寡矣。彼战者之为残也,士闻战则输私财而富军市,输饮食而待死士,令折辕而炊之,杀牛而觞为士,则是路君之道也。中人祷祝,君翳酿,通都小县置社,有市之邑莫不止事而奉王,则此虚中之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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